奈。
跟着欧阳老师的几年,她确确实实看了些东西,也确确实实往心里去了。
“在你看来,何为高远的理想?”
突兀的一句话,让欧阳芾扭头望向发问之人,王安石正视着她,神情一丝不苟。
“......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?”欧阳芾谨慎道。
她用的是本朝文人士大夫心中的典范,范仲淹的名篇名句,故而在场两人一听便懂。
王安石沉默些许:“我明白了。”
明白了什么
欧阳芾想问,又觉不太合适,生生憋了回去。
见王安石转身,道了句“回去吧”,便只留下直挺挺的背影。
欧阳芾站在原处,半晌,看着逐渐走远的王安石惆怅道:“我感觉他不喜欢我。”
曾巩不由笑起来:“怎会,介甫平素性子如此,看似淡薄,实则胸怀开阔坦荡,你无需如此担忧,依我看,他必是欣赏你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欧阳芾仍存怀疑,用“你是他朋友,自然说他好话”的眼神望着他。
曾巩笃定颔首:“介甫向来耿介孤峭,不随俗流,若他对你无兴趣,方才便不会问你。”
这回欧阳芾相信了,眼睛再度亮起来:“太好了。”
见她开怀,曾巩不禁摇头笑叹。自第一回见她起,她便时不时对着一些人,甚至对着听到的一些人名,产生奇怪的反应。据她自己的说法,这叫做“迷妹模式”,虽不太懂,但见她一副独乐乐模样,便也随她欢喜,由她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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