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看出来,你也不赞同用兽丹入药的。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他轻声道。
“所以我要回去问问师尊,尽力查明此事。”
苏流想到什么,叹了口气:“此事怕是难。”
骊北知道,就算知道用纯草木炼丹会使丹药品质更高。
又有几个炼丹师,会甘愿放弃原本触手可得的利润呢?
毕竟现在大众认准的是清一色的劣质丹。
想要推行新丹药,冲破那些错综的利益链,怕是阻碍无数。
想到这,骊北心里都没底起来。
好在,现在有苏流他们。
苏流他们离开时,没告诉任何人。
雾隐宗中人只有骊北相送。
苏流留给骊北一块玉牌,说是帮助她炼丹的。
“你现在能练出几阶丹药?”他问。
骊北:“三阶。”
四阶的丹药自己只成功过一次,练出来的品质也不甚好。
应该不算。
苏流赞同颔首:“进步很大了。”
“那当然,也不看看是谁教的。”
“要不要脸!是你教的,明明是我!”
“放屁,没我的指导,她能知道怎么一下融合五株草药!?”
……
听着八人吵吵闹闹声音渐远,直到屋子陷入寂静。
寂静的空气一层落在骊北身上。
骊北瘪了下嘴,莫名感到有些寂寞。
相比雾隐宗大多数弟子,这些高傲怪癖的炼丹师,却更对她胃口。
至于陈褚不放心的原因,可能是因为除了苏流,其余人都日日以黑布覆面,炼丹也不摘下。
这些天,只一回骊北偶尔瞥见一人真容,他面上尽是纵横赤红的伤疤,使他整张脸像煮熟磕破了的红薯。
光是看着都觉得目惊心。
其余炼丹师一副见惯不怪模样,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。
直到看到骊北,他才相互提醒着,又严实掩上面容。
显然他们清楚彼此的过往,却都有意识地骊北隔绝在外了。
骊北来到门前,伸手破了法阵。
阳光洒在她面上的瞬间,她不甚适应地眯起眼。
手遮在眼前,映得手掌呈半透明的玉色。
她突然有些好奇,众人在干吗。
于是伸手捻了张隐息符,掩住身形。
来到疏影院。
连欣那妮子在修炼,显然已经提升至六阶修者。
这三月,她绝没有荒废修炼。
骊北很满意。
只见连欣引息入体后,幽幽睁开双目,自言自语道:
“也不知道阿骊什么时候回来,都进去了三个月了。”
再到墨年青这边。
他正在躺椅上,长腿支在地上,右手捏着块手帕呆呆看,
这手帕有点眼熟啊。
骊北想了想,不是自己在西荒给他绑伤口的吗?
“唉。”
墨年青盯着看了会儿:“等她出来知道那件事,怕是又要糟心了。”
骊北:“有话好好说,你先放下我的帕子。”
只是找了一圈,没看到谢玄晖。
陈褚同样愁眉苦脸:
“师父。”
骊北现行,抱拳:
“阿骊。”
陈褚站起来,目光关切非常,
“怎么样?”
“劳烦师父挂心,我很好,炼丹略有进展。”
“只是我不在这三个月,发生什么了吗?”
陈褚一顿:
“是,昨天,歧玉亲自将最后一批丹药送来了。”
“可我已经放弃天誓内容了!”
骊北不解。
自从她意识到所有丹药配方都有问题时,她就将天誓作废了。
歧玉这是搞哪一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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