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连炼气期都不到的弟子,要在你我面前动手脚何其之难!”
陈褚闭目,复睁,只觉灵台无比清明。
“此事不必再议。”
陈褚难得表现出强硬的态度。
平时咋呼的阮启子半声不敢吭。
阮启子转身,眼底闪过一丝凶光,又犹如雨燕破开水面,瞬时消失不见。
老不死的。
任非也这边刚刚突破七阶修者,却见自己师尊气哼哼回来了。
他立马眼观鼻鼻观心,想立刻溜走。
“站住!”阮启子喝道。
他沉默站定,阮启子厌烦瞥他一眼:“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!”
“你晋阶了?”
任非也:“启禀师父,是。”
“还算不错。”
阮启子冷哼一声,手按在他肩头,意味深长看他一眼:
“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,马上就是第二次试炼,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。”
任非也身子微不可查僵了僵,吐出一口浊气:“是。”
他不是不明白阮启子对陈褚的不满。
他多次言语挑衅,针对骊北,又何尝不是在次次试探陈褚的底线。
他门下弟子众多,而陈褚掌管宗门繁琐事务,眼光又高。
这届五百人,就收了骊北一个独苗。
好悬没被阮启子针对死。
任非也望了眼自己手,心头仿佛打翻了五味杂陈的调料缸。
他掏出骊北给的筑阶丹,丹药还剩一粒,他摩挲着瓶子。
骊北。
也许你我将来,必有一战。
我却希望那天,来得越慢越好……
这边骊北回去后,想到自己虽能勉强炼制四阶丹药,却只一次便熬到精疲力竭。
她想了想,取出谢玄晖送她的叶子,预备修炼《瑶琴诀》
北荒不晓得是什么天气。
明明花开得娇艳欲滴,刚站定,天上便飘起鹅毛大雪,犹如落英轻盈飞舞,覆在奇花异草上,犹如加了层晶莹冰糖外壳。
骊北站定,寒风扫过,她不禁打了个喷嚏,弯腰时余光却瞥见一双
纹锦黑锻翘头履。
她心头涌上熟悉气息。
“谢玄晖。”
她随意唤道。
回身,身后空无一人。
后脊仿佛被针戳中般,猛地浮起一身薄汗。
“怕了?”
背后传来男子一声嗤笑。
只见他身着白羽大氅,肩胛瘦削,眼眶微凹,定定瞧着她。
骊北捂住胸口,后退半步,略显惊讶:
“你干什么?吓死我了。”
谢玄晖耸肩,贴近一步:
“怕什么,有我在,谁能伤害到你?”
他骨节分明的手慢慢逼近骊北下颚,最后轻易挑起她下巴。
她被迫仰头看他。
却见他笑得邪性,瞳孔较之前更要黑,好似无数妖魔祟气浸染的黑。
“你说对吗?”
“骊北。”
骊北眼也不眨看他,忽而嘴角扯出一个笑。
她主动伸手攥住他衣袖,手慢慢抚上他手背,娇声嗔道:
“我自然最相信你,毕竟那天你亲口对我说……”
她微微一笑,尽在不言中。
谢玄晖呆滞须臾,随后眼底八卦光芒大作,犹如北极星明亮:
“说,我那天说什么了?”
骊北害羞摇头。
“你说啊!”谢玄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“你,你不记得了?”
骊北眼波微澜,轻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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