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薄纱还有床上一位只穿着丝绸吊带的女士，整个人都被唬住了，站在床前扣子解得犹犹豫豫的。

　　他低头脱个衣服脱得忍辱负重，小邱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仿佛这一大屋子的人都在逼良为娼。她深深地怀疑林先生是不是弄错什么了，木木明明更适合这个来着……

　　秦白静静地盯着他解扣子的手指，眼神暗了一暗。

　　音箱里继续放着缠绵的歌，女声咬字仿佛叹息，自有一番肉欲意味。

　　秦白伸手拉他，说：“不用脱完，先上来了。”

　　三个人在一蓬乱的床上，易为春都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了，他脸白，身体也很白，比女模还白一个号，没有那种性感的感觉，刷了阴影之后又调暗了一些灯光。也许是女模看出了他的局促，主动和他互动，摸了摸他的脸和脖子，皮肤的摩擦让他起了鸡皮疙瘩。

　　其实倒不是因为女人，他们上一次“吻与刺青”的公演，也有不少曲目是需要女性伴舞，还是那种热辣奔放款的，动不动就揽腰摆胯，年纪尚小像木木这种的都会有些不好意思，那时易为春却从未觉得有过什么。

　　他此刻全身发抖，是因为床上的另外一个人。

　　他不是没见过他脱衣服，后台乱起来，大家也都是随便找个角落就囫囵把演出服剥了。只是不知为何，这个秦白仿佛和白日里，那个总是笑着的人不一样。他带着某种暧昧的倦怠，披着的衬衫下透露出优美的线条，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浮想联翩。

　　摄影师说：“易为春你别躲，拍出来太僵硬了，舒展一点可以吗？”他本来拍到一半被推倒重来就一肚子暗火，新来的这个又迟迟进入不了状态，语气难免有些不好。

　　易为春赶紧低头道歉：“老师，对不起。”

　　女模贴近他，做了一个耳语状，为了凸显口红效果，甚至还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。

　　秦白在旁边对他耳语，“别紧张，想想别的。”

　　易为春浑浑噩噩地点头，不知为何，脑海里跳出的是秦白薄荷味的唇膏。

　　也许是为了防止他不自觉地向后躲，秦白的位置稍微靠后了一些，悄悄用手托住了他的腰，他的掌心滚烫，易为春感觉自己手软脚软，快要融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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