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的水晶制品随意摆放着,一年来凝结的汗水,压碎银牙的期待和不甘,在灯泡照耀下好像廉价的玻璃,他说:“这是他应得的。”
“啊,我不是说这个。”
易为春的手停了一停,把奖杯推进去了一点。
“我是说……对不起,以前都不知道你家里的事情,还一直闹着要上你家玩儿……我真是,真是太没眼色了!”木木皱着眉头脸鼓成包子。
“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说吧。”易为春揉了揉额角。
“易哥……”木木倚着镜子,欲言又止。
“好了。”易为春的声音很轻,“今天大家都累了。”
“木木!给老娘过来造型!”Miki在走道尽头插着腰狮吼。
“就来就来!”木木依依不舍地看了他几眼,才慢吞吞挪过去。
江天走过来把易为春头上的卡子取下,秦白还被拦在入口接受采访,声音时大时小地传过来,像是大年初一早晨电视机外放昨夜春晚回顾,模糊而失真,他一面心烦意乱,一面又近乎冷酷地一一要把今晚发生的一切计算分明。
他终于做了违背自己本意的事情。本不应该说那句话的,不应该给旁人可趁之机,也许只有木木这种傻小孩,才会真心实意地用关切的眼神看他。
他不在乎外界怎么想,反正那些人不过是看看热闹罢了,他对自己的票仓在哪里心知肚明。他若想要把自己的核心粉群抓在手里,就迟早有这么一天。有些发言明知道是走钢索,却也要去做,明年,他不能让秦白明年继续拿第一了。
男人捧着花束言笑晏晏,明天乃至更长的时间内,他都会是MIXing最锋利的剑,最坚固的盾牌,他眼睛清澈又温柔,好像不会有负面情绪,不会抓狂也不会暴走。
只有易为春知道,秦白是危险而失控的,他空洞的微笑下,那种失控变化着形状,正在狂奔。
自爆是一种欺骗,就算事实是真,他说那句话却另有所图,已经算得上是欺骗了,可是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能继续向前走,他握在手里的东西太少,现在已经不知道了。易为春想起许光熙扶在他肩膀上时眼神的热度,成为偶像,有时候就是必须做违心的事情,说不想说的话,他不想伤人,不想像向宁那样向上爬,伤己就不可避免,他定了定神,若无其事地穿上了外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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