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仍无从动摇她的地位。
而章家为培养朝中势力,亦肯听她号令。
如今也一样,若非章家军权撑着,以淑妃的受宠,储君之位花落谁家还是未知之数。
中宫的位子恐怕也已给了旁人。
储位与军权是太后手里的利剑,倘若永穆帝真的逼迫太紧,章皇后觉得,这位姑姑恐怕能拼死一搏,做出扶持易于拿捏的孙子上位,将亲儿子架空的事情来。
不过这些猜测她并不敢说。
哪怕真走到这一步,于她也不算太坏的事。
章太后也没深谈,话锋一转,抚着衣袖道:“从前失地未复,皇上也肯容忍退让。如今么,时移世易。朝堂上那点聒噪,他岂会压不下去?自是憋了太久的怨气,想趁机出一出。好在念桐已有孩子傍身,皇上也不是斩尽杀绝的性子,你跟他服个软,退两步也无妨。”
“可若是让兄长退让,就得交出兵权。”
“哀家是说陇州。”
“陇州?”章皇后愣住,旋即明白过来,“都推给兴国公?”
章太后抬眉,目露隐忧,“目下的情形,只能断臂自保。”
陇州是章家发迹之地,但论军资布防,不及边关紧要。先帝登基时,章太后的两位亲兄长各自领了两处最要紧的边防都督之位,庶出兄长则被封了兴国公,被留在陇州看守家底。如今几位兄弟过世,都是子侄承袭家业。
舍不得亲侄子,庶出兄弟的孩子毕竟隔着一层。
而陇州又是连通边塞的要地,定国公经手的许多事,陇州都督都曾参与。
章太后撇去茶盏里的浮沫,缓声道:“章家根基就那么大,开了枝散了叶,我也只能庇护最要紧的。这天下毕竟姓周,既到了这地步,把兴国公交出去,足够平息。回头叮嘱北边收敛些,别再叫人抓着把柄,皇上翅膀硬了,咱们犯不着硬碰硬。”
这般安排,章皇后倒也没有异议。
章太后又道:“玄镜司如此行事,魏鸾没劝着盛煜?”
“那孩子!”章皇后皱眉,有些不满地道:“原想着她拿下盛煜,能襄助东宫几分,却连进趟玄镜司都难。也是盛煜脾气太硬,成婚快半年了还没动静。不过这种事,本就是放长线钓鱼,急不得。”
章太后冷笑了声,“那可未必。”
章皇后微怔,猜得她的意思,却有些迟疑,“她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,自幼与我和骊音亲厚,对太子也用心,且章家和魏家血脉牵系,打断骨头连着筋的,不至于吧?”
“毕竟嫁人了,又是给盛煜。”章太后也拿不准,只提醒道:“防着些吧。”
“不如母后帮着掌掌眼?”
“也罢,哀家也许久没见她,等过两日有空便瞧瞧。”
章皇后口中应着,镇定下来徐徐喝茶。
过后,卸了钗簪素服到麟德殿见驾,为兄长求情之余,转达了章太后的意思。
永穆帝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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