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安写过医方实录多了些好奇。
他知道霍羲是识字,低声问:“那你看没看过你娘写医录?”
“看过啊。”
霍羲噙着小『奶』音,点了点,又道:“孙也哥哥说过,我娘就是为了写那医方实录,才将我下来,她还将怀我时各种症状都写下来了。不过娘说那些东西都是『妇』人病,不许我看,所以我也不知道她那时都得了什么病。”
霍平枭神情蓦然变得凌厉,沉声又问:“你娘怀你时候,还得过病?”
他怎么又忽然变凶了?
霍羲没回他,只觉得个自称是他爹男人,『性』格过于阴晴不定,也不知娘在平日跟他相处时候,都是怎么忍耐他。
看来他得再努力努力,好让个可怕男人早点放妻。
趁着霍平枭失神时当,霍羲赶忙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离,让『乳』娘带着他回了自己小院里。
次日,太极殿举办了例行大型朝会。
霍平枭散朝后,准备直接去军营训兵。
刚一迈过禁廷承天门,却见黎意方站在宫门之外,朝着他方向拱手揖了一礼,淡声道:“下官就说几句,还望定北侯能赏下官个面子。”
霍平枭穿着一品武官襕袍,身量高大峻挺,腰环梁带双佩。
男人漆黑眼里透着桀骜,语气不悦地问:“你人还真是阴魂不散,如果是为了阮医姑,侯跟你没什么好谈。”
黎意方直起身,语气平静地回道:“里说不方便,还请侯爷同下官移步。”
霍平枭虽然冷幽幽地睨了黎意方一眼,却还是按照他提议,随着他就近寻了处僻静茶肆落座。
待小厮为二人斟好了茶水后,黎意方开口道:“只望今日,下官能将和霍侯之间误会解开。”
霍平枭缄默地睇视他看,只抬了抬指节明长手,示意他接着讲。
“我没有将阮姑娘当成外室养过,光德坊那间宅院,是我之前备战科考时住地方,她几月前独自一人带着孩子来到长安,犍阳郡郡守曾受她救治,便在她来长安前给我写了封信,托我照顾她。”
“郡守托你照顾她?”
霍平枭眉宇轻蹙,不解又问:“她来长安,不是来寻你吗?”
黎意方无奈地叹了口气,果然里面是有误会在。
“她当然不是来寻我,在那郡守没给我寄信前,我都不知道有她个人。”
霍平枭看他目光多了些审视,费解又问:“你不是她之前未婚夫吗?”
“未婚夫?”
黎意方神情带着错愕,半晌,方才开口又道:“我不知道阮姑娘和侯爷之前到底都了什么,但我能向侯爷保证是,我绝对不是她之前未婚夫。至于她未婚夫到底是谁,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我甚至也很好奇,她到底为什么带着孩子来长安,又为何在一夜间突然决定,即刻带着阮羲回到嘉州。”
听完黎意方解释,霍平枭面『色』愈阴沉,他已经能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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